凉亭,月色忽明忽暗。
陆清衍双手背负而立,“若我此刻转向靖王,晟王殿下会不会杀了本公子?”他说得很平淡。
龙廷懒懒散散靠在凉亭长椅上,嘴里叼着根狗尾草,自娱自乐,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主子说话。
龙月恭谨站在一旁,脸色最是严肃认真,“公子有这个想法?”
“这几日共事压制叛军,靖王倒也没有想象中窝囊,况且还有信国公一家坚定扶持。只是若我这般临时倒戈,到底负了晟王这些年的信任。”
“晟王殿下若知道,会震怒,但不应该不至于杀了您。”
“之前大公子进了晟王府,依旧安安稳稳走出来,殿下是个最惜才之人,曾经擒获南羌主将,最后还亲自派人将其送了回去。所以,不至于杀了您。”
陆清衍笑了笑,转过来看了眼龙月,“你难得分析这么多的话,所以若我真这般做,你依旧跟随?”
龙月颔首,一张高冷面孔没有任何变化,唯独眼神坚定不移,“龙月和龙牙,都会誓死跟随,不论公子如何选。”
“龙廷也是!”一言不发的龙廷,抽掉嘴里的狗尾巴草,乖乖举手,坚定附和。
陆清衍看着两人,眼底越加复杂,收回视线看向远方时,轻轻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