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这事还是再确认一下。”谢景翕缓缓开口道:“这样匆匆忙的检查,难免会有疏忽,而且我以前瞧的一些医术上也说过,楠哥儿这个岁数,是很难坐下孩子的,即便是有了也不一定能保的住,我们暂时先别自个慌了阵脚,孩子的事总是要讲求缘分。”
这话倒是提醒了大家,老太太也赞同,“我看景翕丫头说的有理,去请个得力的太夫好生诊断诊断,别是有什么纰漏,再探探赵昌家的口气,看他们是是甚态度,我们再从长计议。”
其实谢景翕这话里话外,已经是有去子的意思,别说孩子不一定能生下,就是生下来,也还要看是男是女,要是个男娃还有保一保的必要,要不然,谢家是不会为了一个女娃冒这样大风险的,大家心知肚明,也就默认了谢景翕的说法。况且即便是男娃,也得看康健与否,若是像谢景琪的大哥儿那般,谢府怕是也不会冒险。
说来说去,就是在拿谢府的颜面来赌,一家子之所以这般犹豫,为的不过就是颜面二字,谢景翕自是看透了他们的路数,才有此一言,但是打心眼里,她是不希望柳儿生下这个孩子,不管这孩子是去是留,柳儿都是最尴尬的。她夹在中间,谢府不会留一个把柄在楠哥儿身边,赵家亦不会留一个祸根,再说楠哥儿将来万一好了呢,这笔帐迟早要算在赵家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