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他从开封御史台的诏狱里放出来,尽管荆棘满途,小人当道,他根本是不买账的,才写出这篇挑战的檄文。虽然不知会是一个什么跌宕起伏,命途难卜的局面,在等待着他,但是,“出门便旋风吹面,走马联翩鹊噪人”,“却对酒杯疑是梦,试拈诗笔己如神”,坐了几个月的大牢,诗情激发,文思泉涌,到了不可抑制的程度。
可六十五岁高龄的他,已经找不到那股生命的活力了。
心似已灰之木,身若不系之舟。
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。(《自题金山画像》)
小人是社会生活中的可怕病毒,谁招惹上了,谁就得付出沉重的代价,而文人中的小人,又具有格外歹毒的恶本质。翻开一部中国文学史,如果进行一次大师级人物的统计,你会发现,若是按人口比例,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学大师,其总数是大大低于外国的。这其中的一个毋庸讳言的原因是,中国的文学小人群落,说得上是继往开来,络绎不绝,无论哪朝哪代,总有这类东西跳出来施虐作恶,挫折得那些有可能成为大师者,不能成为大师;已经是大师者,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