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耿头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,他夹在指间的烟都顾不上抽一口,手舞足蹈的白话着:“可不是吗?你想想,一万多冤死鬼聚到一起得多大怨气?现在这方圆几里地都开矿井没啥野兽了,搁以前兔子狍子……不说那些玩意,连鸟都绕着飞!真不是闹着玩的。头两年有胆肥的非要上那里打矿眼,结果闹的成天不是塌方就是爆炸。哎我天呐搭进去好几条人命才消停……”
我爸被他说得后背泛起阵阵凉意,老耿头察觉到他的恐惧才得意洋洋的转移了话题:“沟里不是打炮眼呢吗?怎么才放了这两炮就没动静了?”
话音未落,山坡下亮起两束汽车大灯,一辆吉普轰鸣着开到会所门前。司机从驾驶室里跳下来,看见老耿头坐在门口劈头盖脸的便问:“耿大爷,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一位姓陈的电工师傅啊?杜总有点急事,特地让我过来接他一趟。”
第一百六十一夜、鳏寡孤独残
吉普车拉着我爸没有往县城杜大金牙别墅的方向走,而是沿着山梁奔坡下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