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良心在那桌上的美味佳肴里很好地消磨了几个钟头。”
“见鬼!别废话了!告诉我,您这鬼让,您还剩点钱不?给我!不然的话,您就是像约伯一样患麻风病,像恺撒一样生疥疮,我可要搜身了!”
“先生,加里雅什街的一头接着玻璃厂街,另一头连着蒂克塞昂德里街。”
“是呀,我的好友让,我可怜的伙伴,加里雅什街,对呀,对极了,可是,看在老天爷的分儿上,您醒醒吧。我只要一个巴黎苏,是为了七点钟的约会。”
“安静!注意这叠句:
当老鼠要吃猫的时候,
国王就要统治阿哈;
当辽阔温暖的大海
在圣让节结起冰来,
人们就会看到
阿哈城的人从冰上逃出来。”
“喂,异教徒学生,您能不能别用您母亲的肠子把自己勒死!”弗比斯边嚷,边狠狠地把喝醉了的学生推了一把,使之顺墙滑到,软绵绵地摔在菲利普·奥古斯特的石板路上。心里还剩一点酒鬼的恻隐之心的弗比斯,用脚把让踢到上帝在每个街角上给穷人预备的、而有钱人鄙夷地称之为垃圾堆的枕头上。队长把让的脑袋弄在一棵白菜根的斜面上,让立刻低声,均匀地打起呼噜来。但队长心头的怨恨还没有完全消去,他向睡着了的学生说:“要是魔鬼的车子经过时正好把你带了去,那就算你倒霉!”说完便径直走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