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和椅子看样子也是重新换过的,如原来一样,擦得干干净净,还铺了刺绣的软垫。
见她的目光停留,杨大婶忙解释道:“这是我眼睛好了之后教小妹学刺绣时顺便做的,有些粗鄙,还请大小姐多多担待。”
针脚细密工整,颜色搭配地十分别致,连这花的样子都极好,只是料子用得差些罢了,哪里就跟粗鄙沾边了?
云舒笑了笑,“我却是连这样的一朵花样都绣不出来的,婶子快莫自谦。您的眼睛现在已经痊愈吗?做这样的精细的活计也没关系?”
“多谢小姐记挂,多年的老毛病了,想要痊愈只怕不太可能,不过已经恢复以前的七八成了。现在我们不靠绣活为生,偶尔动动针线无妨。”
杨大婶说这话时有些激动,原本隔壁村的郎中都说她的眼睛一辈子就这样了。现在能恢复成这个样子,能亲眼看到儿女长大,她已经很满足了。
她的眼睛不像原先那样浑浊,如今清亮而有神,面上也露出笑意,倒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风采。
“杨大叔呢,刚刚瞧着也能下地了?”
杨大勇也笑眯眯地回着话,“我的腿没什么大碍了,现在有人扶着就能站起来,苦玄大师说,一点点增加活动时长,说不定过几年不用人扶自己也能走几步。”
说话间,小妹端了一个陶盆走过来,里面还放着几个红艳艳的桃子,“小姐,这是我昨儿个才从树上摘的桃,用井水隔了盆浸了一夜,吃起来甘甜又凉爽,您快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