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枪无眼,大夫收入又不低,自然没几个人会将自己的脑袋挂在生死线上。
但凡是有的选的,他们都会在城中安心给人看病。
在李云义携太史慈入了营帐当中的时候,太史慈已经见怪不怪。森严的防御体系,他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的军医体系,他从未见过像李云义这样关心士卒的人。
三个军医连同二十个助手忙的如火朝天。
帛布被裁剪成了长短合适长条,用来包裹小卒的伤口。
即便是李云义到来,也没有一个大夫有时间过来问候一下。
来得仅仅是一个药童。
“使君您来了,这边请。”药童并无怯意,对李云义的到来也不觉得奇怪。
药童领路,带这李云义一个病床。
木制的板床上面,铺着一张干净却又寒酸的麻布。当今北海国国王刘某便躺在这上面,呆滞的看向帐篷顶端。
战争给他带来的后遗症,让他痛不欲生。
大腿的受创,他额头上的汗水,比眼泪都多。
“怎么样,还有救吗?”
李云义皱眉,对刘某他一直都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。可真正见到刘某的时候,他还是有些不忍。
同为人类,哪怕这个人再不堪,他也没有必死的罪行,也不应该死在病床上面。
“回禀使君,只有熬过这两日,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。”
药童轻轻摇头,他也不看好刘某是否能够一直扛下去。
“让我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