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希坚走进这沉默的人群,坐到一个空位上。他从衣袋里拿出香烟来。也和别人一样的苦闷地吸着。
这时他听到在他的右边有一种低音的谈话:“一定,扩大到全国。”
“是的……帝国主义的这一着并不是胜利的策略。”
“我们的民族正需要这种刺激……”
“虽然,流血是悲惨的,然而在某一时期,流血对于革命是需要的……所以,这一次……”
刘希坚转过眼睛去看这低声谈话的人,是一个瘦小的女士和一个穿西服的少年——张异兰和郑鸿烈。这位张女士的身体虽然象一枝兰花一般地瘦伶伶的,可是她的气魄却比她的身体大到好几倍。她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很出色的女同志。从前,以自由恋爱而闹翻了湖南××女学的就是她。现在,她已经实行着“同居自由”了。……
忽然,一种沉重的声音冲破了这空间的沉默,那是一种很尊严的宣布开会的声音。